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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军廖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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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血染陈家潭(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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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学期新气象,然而刘疤子的新气象却是运程不济,开学只有个把月光景,他就接二连三倒了好几次霉,像被罚站,挨廖祥二骂,被钟撞等都算普通的,那次在陈家潭扎猛子,他还倒霉得差一点永远安息那里,把当时一起的另外三个人吓得家也没敢回!

台江河流经台江桥后,便由开阔之地进入一段不大不小的峡谷,沟深林茂,水流湍急。其间有乱石横陈,水流被阻为三段,形成大小深浅各不相同的水潭,因为近水人家姓陈,被统一称为陈家潭。依照自上而下的顺序,分别是上陈家潭、中陈家潭和下陈家潭。

刘疤子出事的地方是下陈家潭,在三个潭中最大和最深,也是被林木遮蔽得最隐秘的一个,向来是光腚戏水的世外桃园。

潭子的边上,斜躺着一块巨石,坡面向阳,既是晒太阳的好地方,也是天然的跳台,被大伙亲热地称作为仙人板。山区的水温向来较低,野上十来分钟,一般都会被冻得嘴皮发紫。每当这时,戏水的人满载浑身鸡皮疙瘩打着冷颤爬上去,四仰八叉往仙人板上一躺,真的,那种温暖,那种舒坦,那种小鸡鸡直面太阳的感觉简直比当神仙还要来得惬意。

如果真要细细计较起来,那件事倒是同胖墩有一定关系的。

雷放当时抄了一黑板的作业,有过抄黑板经验的人都知道,那可是件费力活,几行字下来就能将手累得酸得不听使唤,因此他甩了好几次手才大功告成。在此期间,由于教室里只有粉笔敲击黑板和钢笔写字的声音,节奏很强而音量又不是很大,因此非常适合睡觉,包括刘疤子在内的好些人便约会周公去。说来也巧,雷放转过身来时,刘疤子这家伙正好开始打起呼噜,安逸而幸福,声音不大不小刚好传播到讲台上。

“刘能军!刘能军!旁边人推推他!”

呼唤没能让刘疤子有所触动,胖墩便义不容辞肩负起重托,走过去猛地一推,说:“刘疤子,老师叫你呢!”

刘疤子懵懵懂懂,站起身问:“干嘛?”

有问就得有答,胖墩可不想白白浪费这诲人不倦的机会!但答点什么好呢?脑筋一转,一本正经道:“看你睡得跟头猪一样,叫你擦黑板!”

好家伙,只见这刘疤子摇摇晃晃走上讲台,拿起黑板擦便是一阵狂抹,等雷放反应过来,刚抄好的题目已经被糟蹋得支离破碎面目全非!

后果当然很严重,作为事故主要责任人,刘疤子遭受到史无前例的狂飙!雷放搜尽世界上最难听的话,骂了足足有十几分钟才停下来,一贯以来的谦谦风度荡然无存。好在他与廖祥二的风格判若两人,否则刘疤子会更倒霉。胖墩难辞其咎,也受到好一顿尅。不仅如此,当时爬在桌上睡觉的尖脑壳、黄草墩、吴疙瘩他们也被顺带捎上骂了一顿。

金刚们哪受得这种窝囊气,事后,他们目标一致修理胖墩:你个狗日的,要不是你发神经病,老子们怎么会受这种委屈?!因此,那一天胖墩过得相当孤独,厚着脸求情也没用。放学时他们相约去陈家潭,说要洗洗霉气,胖墩死皮赖脸想跟着去:“就算今天错了行不行?”

刘疤子却随手从地上抱起块石头:“滚!给老子滚远点!到底滚不滚?!再不滚,老子的石头可不讲情面!”

原本根本没打算惹是生非,关于这一点,胖墩敢向苍天保证!至于为什么会横生后来的枝节,连他自己也没法想通!

“老子好想打他龟儿一顿!”下水玩了一会,刘疤子越想越觉得委屈。

“你龟儿只晓得打,又不是没有被他哥打过!你还敢打他?!”听到刘疤子提打架,吴疙瘩一脸的不屑。

那回丢坑,刘疤子实在是倒霉,只用了一会功夫,买煤油的钱就被胖墩、尖脑壳、吴疙瘩和黄草墩瓜分得一干二净。末了想要借钱翻本,却遭到大家一致而无情的拒绝。谁肯做借人钱赢自己钱的赔本买卖呢?!他提着空煤油瓶陷入两难的境地:留下吧,口袋里输得干干净净,已然无力回天;走吧,空着个瓶子又如何能交差?

这种情况如果换了其他人,一定会求爷爷告奶奶,瞄准一个有钱的主软磨硬泡,直到借到买煤油的钱为止。但刘疤子不一样,头顶一块疤,一介武夫闯天涯,做的事情自然不同凡响。他瞅准一个空档,趁胖墩做庄的时候卷起地上的赌资就逃,比疾风扫落叶还要迅速还要干净,等到大家反应过来,地上已一个子不剩,人也早不见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