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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不可言喻言喻陆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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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页


是啊。

许颖夏抬起了自己的手,阳光穿透她的手掌,带了透明的观感,一点点,慢慢地绽放着,是她先遇到阿衍的,也是她陪着阿衍从陆家的少爷走到陆氏集团的总裁,更是她将阿衍调教成会疼人、会宠人的模样。

言喻不应该一直享受着,她的劳动成果。

*

许颖夏又出现去找陆衍了,她对陆氏集团的布局很熟悉,陆承国接掌陆氏集团的时候,也没怎么改变布局,而前台对许颖夏还是认识的,所以也没多加阻拦,只是在许颖夏进去电梯的时候,给总裁办打了电话,告诉他们许小姐正在上楼。

陆衍开完会,随意地扫了眼手表,正打算给言喻打个电话,抬起眼眸,对上了特助的眼睛。

特助刚要说什么,陆衍眸光微移,已经看到了突然出现的许颖夏。

她不像以往那样,一出现就是冲过来抱住陆衍,而是有些不安地站着,脸上的妆容很干净,几乎等于素颜,但眉眼都是温柔的弧度,她似乎有些紧张,素净的脚趾头轻轻地蜷缩了起来。

她轻轻地叫了声:“阿衍。”

陆衍抿直了唇线,没说什么,转身进了办公室。

特助看了看陆衍的背影,又转头,对着许颖夏道:“许小姐,你可以进去了。”

许颖夏推开门,陆衍已经坐在了宽大的办公桌后,他靠着椅背,眉梢淡淡地挑着,问道:“夏夏,有什么事情么?”

许颖夏摇摇头,她说:“我想来见见你。”

陆衍拧眉,漆黑的眼眸盯着她。

许颖夏轻声道:“我太久没见到你了,在美国的三年,我已经想清楚了,我知道,你现在不喜欢我了,可是我……我忘不了你,时间越是久,我越是想起我们当年的美好,我知道我错了,我现在想挽回,好不好?”

陆衍眸光冷淡:“夏夏,你做错了事情,不是所有的事情,都会得到原谅的,我们的事情已经过去了。”

许颖夏眼圈有些红:“过去不了,我忘不了,你说过的那些情话,我都记得,你说会一辈子爱我,我一哭,你就难受……”她眼泪落下,“我知道我做错了,可是谁没有做错过事情,为什么你能原谅言喻,原谅你自己,你就是不能原谅我?”

许颖夏受了刺激一般:“言喻把你当替身,她欺骗你的感情嫁给你,她爱的人一直都是你的哥哥,这些你都能原谅,可是我,一直爱的都是你。”

“你也能原谅你自己。阿衍,你知道我刚刚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有多害怕你么?因为我亲眼看着你开枪杀人……可是,渐渐地,我看你都忘记了这件事,我就麻痹自己,一遍遍地告诉自己,那个开枪的画面都是我的想象……”

她抿紧了红唇,眼前泪水模糊。

“你看,你们的错误都比我严重,为什么你却不能原谅我?”

陆衍黑眸盯着许颖夏,他在桌子下的手,手背上青筋起伏,指甲隐隐泛白,他没有说话,一脸的阴沉。

他什么时候……开枪杀人?

他眯了眯眼眸,又忽然想起程管家说的话……

许颖夏往陆衍的方向走了几步,她凝眸,泪眼朦胧,声音又细又轻:“阿衍,我忘不了你……就算你对我没有爱了,可是……”

陆衍知道她没说出的后半句话是什么,她想说,他对她还有责任。

是啊,就算不论小时候的事情,成年后,那一次生死边缘,也是她救的。

陆衍收拢了手指,眼眸清冷,他说:“夏夏,我们之间不可能了,我的现在包括未来,都只会有言喻。如果你只是想过好现在的生活,不会有什么问题,如果你想要更多,我给不了。”

许颖夏垂下眸,睫毛都湿透了。

*

言喻下班回家的时候,陆衍还没回来,今天保姆请假了,她提前下班,接了两个孩子回家。

小星星和陆疏木一起看电视,言喻嘱咐了他们两句,就去厨房做晚饭。

她从冰箱里拿出牛肉化冻,正在洗菜,身后忽然传来了脚步声,陆衍的声音接着传来:“晚上做什么?”

言喻手上动作停顿了一瞬,说道:“熬了粥,我做个牛肉炖罐。”

没过一会,他的脑袋就搁在了她的肩膀上,沉沉的,他的双手从她的身后环绕着,言喻继续洗菜,水流声哗啦啦,间隔在两人之间。

陆衍说:“我来洗菜吧。”

言喻没跟他客气,松开了手指,让他来,她抬起眼眸,水槽前就是玻璃窗,外面是万家灯火,反光倒映出了两人的影子,交叠在一起的影子,格外亲昵。

言喻关了水,右手肘撞了下陆衍的腹部,让他松开她:“我去拿东西。”

她原本是想从冰箱里拿东西的,却忽然听到她的手机铃声在外面响了起来,小星星的脚步声“啪嗒啪嗒”地离她越来越近。

她探了脑袋进厨房,笑眯眯的:“妈妈,你的手机铃声响了。”

言喻对她笑了笑,夸奖了她一下,才从她手上接过了手机,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她接听了起来。

那头响起的声音是南北。

她似乎很虚弱,很虚弱:“言言,我在你公寓楼下,你下来,好不好?不要告诉陆衍。”

言喻的心脏重重收缩,南北怎么了?

言喻回国那天给南北打过电话,没有通,但那天南北给她回了短信,说她现在很好,这几天太忙了点,等过几天再打电话。

言喻挂断了电话,陆衍正在看着言喻。

言喻深呼吸,摘下了围裙,轻声道:“陆衍,你先做饭,律所有点事情,我先回律所。”

她不等陆衍回话,抓了钱包和车钥匙,踩着室内的拖鞋就跑了下楼。

她在公寓的地下停车场角落里,看到了南北。

这已经是夏天了,南北却裹着件毛毯,她的脸比巴掌还小,苍白又透明,一张脸上只剩下了漆黑的眼珠是分明的。

她看到言喻,木讷的眼里才有了一点点的亮光,眼泪紧接着就落下了。

“言言。”

她抱住了言喻,凸起的小腹隔住了两人,她轻声地说:“言言,帮我离开,好不好?宋清然今天去领结婚证了。”

“什么?跟谁?”

“不是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