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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他又双叒叕坑我宋采薇柳十七薛晗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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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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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薛思尔, 我家是名满京城的定安侯薛家。

我爹是大名鼎鼎的常胜将军, 跺一跺脚, 北边那群草原蛮子就要抖三抖。

我娘是皇上亲封的正一品诰命夫人,她一跺脚, 爹爹就要抖三抖。

为什么给我起这么个名儿?

因为自我娘怀第一胎起,爹爹就在盼女儿, 一连蹬出仨儿子后,他老人家终于把我给盼来了。遂取名“思尔”。

思尔,想你。

不过,我私心以为, 这个“你”, 指的应当不是我。

因为三哥哥说过, 当年娘才怀上我,爹爹就被调去西北打仗, 一直到我满月他才回来。

听说这是爹娘自相识以来分别得最久的一次,所以爹爹起名时心里头想的到底是谁,我从前不知道,现在也知道了。

唉,都一大把年纪了,来这套有意思么?

再说我上头的三个哥哥。大哥哥真正经, 二哥哥假正经, 三哥哥不正经。

大哥哥就因为太正经,连笑都不会笑,被娘送去舅舅那, 天天窝在翰林院,跟一帮发白齿摇的老儒生喝茶聊天,结果越养越正经。要么不说话,一说话就没好话。之乎者也起来,连爹爹都受不了。

可惜爹爹碍着娘的面子,不好直接找上门,只能在家吹胡子瞪眼睛,说舅舅的坏话:“他一定是故意的,照自己的模子弄了个他的翻版塞家里,成心膈应我!”

所以舅舅跟爹爹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不过不得不说,大哥哥是真的厉害,不仅翻版了舅舅的性子,连舅舅的脑子也翻了过去,而且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高勋权贵家的嫡长子考中了状元,光这一点,就足够爹爹在那些眼睛长在头顶上的书香清贵们面前,狠狠直一回腰杆。

虽然后来,他和舅舅还是不怎么对付。

二哥哥他嘛,就更了不得了。

当初他周岁抓周,抱起金元宝就不撒手。还被我那顶会做生意的二姨调侃过。

结果后来他就真到杭州跟二姨学做生意去了,现在算盘珠子拨得比娘还顺溜。

如果说大哥哥是京城勋贵们的骄傲,那二哥哥就是他们眼中的耻辱。商人,无论手里攥着多少银子,都是下九流之辈,上不了台面。

可娘不这么认为,说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二哥哥是商人中的状元,是她的骄傲,也是薛家的骄傲。

而爹爹,他全听娘的,娘说什么都是对的。不过二哥哥临走前,我看见他偷偷把二哥哥拉到角落说话:“千万要小心你那陆姨夫,他瞧着一身正气,肚里头全是坏水。”

爹爹呀,背后嚼人舌根,真的好吗?

至于三哥哥……有点一言难尽。说他不学无术吧,他偏偏所有课业在书院里头都拔尖;说他勤勉刻苦吧,他又天天撺掇别人跟他一块逃学掏鸟蛋,把娘气得够呛。

可他最最让我佩服的是,他每次干完坏事都能全身而退,所有的板子都落在跟他一块逃学的人身上。

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我百思不得其解,一连请他吃了半个多月的糖炒栗子,他才告诉我,原来他这都是跟爹学的。

难怪夫子上门告状时,爹爹一脸无所谓,合着这些招术都是他老人家当年玩剩下的。

“你三哥哥呀,是最像你爹的。”娘如是感慨。

我也这么认为,不过……为什么娘说这话时样子怪怪的,说是感慨,更像在咬牙痛斥。凭我多年纵览京城戏文和话本子的经验,她当年跟爹爹的偶遇,一定不简单!

到后来,娘也放弃了。与其让三哥哥出门祸害人,不如拴在家里祸害自己人。

我四下看了一圈,觉得娘说的这个“自己人”,大概就只有我了。

白日里娘看得紧,三哥哥除了吃喝拉撒,跟爹爹一块练剑读书外,就只能从我身上找乐子。

日子久了,竟把我闹得“爱”读书。只要他一出现在我视线范围内,我就撒丫子往家里头的女学跑,只有那他不敢来,因为沈二姐姐也在那读书。

我不敢怎么着他,但沈二姐姐敢。而且就算沈二姐姐把他的耳朵拧掉,他也不敢把沈二姐姐怎么着。

要说这世上如果真有让爹爹和三哥哥都束手无策的人,那就只有沈叔叔一家了!

然而,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他还是想出了折腾我的新法子。

“四儿,你想不想知道,是你夫子的头比较硬,还是这鸡蛋比较硬?”他笑得像个贼。

——四儿是他给我起的外号,我在家排第四,“四儿”跟“思尔”又同音,他就爱这么取笑我,坏透了。

“不想知道。”我不理他。

“我教你个法子。”他很有耐心地掏出弹弓,对着鸡蛋比划,“你对着夫子这样,就知道啦。哦对了,这前提是,你能不打偏,这对你来说有点难。”

激将法?幼不幼稚。我白了他一眼。

然后第二天,我就带着弹弓和鸡蛋去上课了。

“先生的头比较硬。”我把弹弓还给他,得意地抖起腿。我的准头,天下第一!哦,不对,是天下第二,爹爹才是第一。

鸡蛋在夫子的脸上开了花,我的手在娘的戒尺下开了花。

爹爹在边上劝了几句,娘更加生气,丢下戒尺就往屋外走:“你惯出来的宝贝女儿,你来教,我不管了!”

我哭得稀里哗啦,爹爹安慰了两句,让三哥哥接班,自己跑去追娘。月洞门外,我瞧见爹爹抱起娘就跑,娘越反抗,他笑得越开心,还啃了她一口。

老不正经!

他们的事解决了,我还在祠堂里跪着。三哥哥让我走,我不敢,我怕娘真不要我。

他就唬我说:“三哥跟你保证,明儿一早起来,娘铁定还认你这个傻女儿。不信,我跟你赌一个月的关东糖。”

又打赌,幼不幼稚?我翻了个白眼以示鄙夷。

然后第二天,我就真输掉了一个月的关东糖。不过这回,他没向我讨战利品,还多送了我一个月的蜜饯,算他有良心。

打那之后,娘深刻认识到,对我的教育问题已迫在眉睫,不能再任由我堕落成女版三哥哥,并付诸行动。

琴棋书画、女红茶艺以及等等等等,她都请来了高人,日夜围着我转啊转啊转……然后她们就把自己给转晕了。

等最后一位夫子抱着小包袱抽抽嗒嗒地冲出门后,娘决定重出江湖,亲自教导我如何做一位端庄优雅的侯门淑女。

娘摇头晃脑:“尔尔,一个大家闺秀,要时刻留意自己的举止,不可再像小时候那样随意溜出门,在外头抛头露面。”

噗——爹爹在边上喷出第一口茶。

娘瞪了他一眼,继续说教:“女红乃闺秀必修课业,所以自今日起,你就跟着我学刺绣吧。”

跟你学刺绣?我不敢想象自己的耳朵。

我至今还记得,娘是如何把手绢上的兔子绣成狗,最后不得不让芙蕖把手绢改成杯垫,还是绣面朝里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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