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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他又双叒叕坑我宋采薇柳十七薛晗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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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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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父亲准他留下了?!”

要不是有外人在旁,钱宽差点把桌子掀翻。

可有心瞧热闹的人依旧看出了点门道,低头咬起耳朵。他更觉脸上挂不住,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

陆远昭捏着下巴思忖,钱太老爷醉心道术、沉迷丹药这事众人皆知,算不得稀奇,他在意的是那位来路不明的小道士。如此敏感时期,任何与张钱两家有瓜葛的人,他都不得不谨慎。

“会不会有诈?”他皱眉,用一种只有两人能听到的音量询问道。

“是敌是友,一问便知?”薛晗骁晃了晃杯盏,搁下残酒,起身行至钱宽身旁,“钱掌柜,可否借一步说话?”

***

柳十七一直以为,世间最具威胁的敌人,从来就不是那些素来就以凶恶面孔示人之徒,而是那些平日里总笑脸待你,人畜无害的善人。

所以当甄氏对自己下手时,她并不觉着害怕,反而是眼前这位笑容和煦的仁兄叫她打心底里发怵。

自她进屋起,他始终不发一言,只顾凝神同自己对弈。骨节分明的手指拈着枚剔透白子,欲落又止。面上虽瞧着云淡风轻,眼底却藏着万钧之力,令人不寒而栗。

薛晗骁,含着金汤匙出身的世家望族之后,却不依靠祖荫,凭己力年纪轻轻就重权在握,坐上了别人一辈子都望尘莫及的位子。

屋内极静,只闻得铜壶滴漏声。

适才面对钱老头的步步逼问时,她都能镇定自若地胡说八道,然而眼下这出奇安静的氛围却窒得她喘不过气。

心中隐隐打鼓:此人危险。

“还傻站在那干嘛,过来陪我下一盘。”薛晗骁终于注意到了她的存在,不耐烦地敲击棋子。

柳十七怔了片刻,见他眉头越蹙越紧,赶紧小跑着坐到他对面,手忙脚乱地去拿黑子,差点将棋盒打翻。

落了几子后方才顿悟,这人避开一众宾客,让钱宽在府上单独安排出一间厢房,就是为了找她下棋?更神奇的是,她竟然还乖乖从了,半点怨言都没有?这都什么事呀!

她本就不善棋艺,心不在焉地走了几招后惊觉,那是个陷阱,可后悔已经来不及。

“蠢。”

轻飘飘的一个字伴着讥笑自对面传来,瞬间激起了柳十七昏迷不醒的斗志。

她咬了咬牙凝神定气,揣摩棋路,每行一步都要先于心中斟酌再三,其专注程度丝毫不亚于当初同予薇一道在老太太膝下学理账。

果不其然!她输了……

“再来!”

莹白贝齿磨切出不甘,目光死揪着他,适才的畏缩害怕荡然无存。

“随意。”

薛晗骁呷了口茶欣然应下,觉着她气急败坏的样子莫名有趣,跟只斗鸡似的。

一连下了快有十盘,壶中的茶水添了好几拨,可柳十七依旧没能力挽狂澜。到第十一盘的时候,她恹恹地托着下巴做牙疼状,起初的斗志已云散,心中只剩懊恼。

为何要应下这棋?要知道棋局同战局,讲究的就是个布阵谋略,而眼前这人恰巧又是这方面的行家,这不摆明了往枪口上撞吗?

抬眸横了眼,见他嘴角含笑,享受得很。以闲云野鹤的姿态,展雷霆业火的攻势,半点情面不留,足以窥见他立马横刀时的英姿。

柳十七掩面欲哭,今夜出门为何不看黄历?

可转念一想,又觉不对。

自己能从棋路中揣摩出他的性子,换而言之,他也能透过棋局反观自己,莫非这才是他的本意?

倏尔豁然开朗,他想打探自己的品性,那她尽管安心做自己便是。

心定而后谋,眼前焦灼棋局似乎也明朗起来,落子的速度与力道也轻快好些。

薛晗骁觉察出了她心境上的变化,布子越来越有章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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