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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之彪悍女知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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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琳回头看见程如州抢过来,她下意识的念头不是去阻拦,而是扑过去把大宝小宝摁在自己怀里。

与此同时,程福万正好看到,吓得立刻惊叫:“大哥——”

闫润芝也看到,吓得脸色惨白,不会动了。

程福贵被弟弟一提醒,下意识地侧身抬胳膊一挡,“噗”一刀狠狠地砍在他右小臂上,顿时血花四溅。

程福贵疼得大叫一声,拼力推开程如州。程福万愣了一下立刻去阻止,却被程如州一脚踹翻在地。

程如州还想追着砍程福贵,手里的菜刀因血打滑脱手掉在地上。他看程福贵要跑,合身扑上,一下子把程福贵面朝下扑倒在地,张口就去咬程福贵的耳朵。

“啊——”程福贵疼得惨叫起来。

“我杀了你!”程福万捡起菜刀朝着程如州劈过去,却被赶来的姜琳一棍子扫飞。那边闫润芝死死地搂住姜琳推给她的大宝小宝,却目不转睛地盯着程如州和程福贵。

程福万甩开姜琳,上去打程如州,程如州却不知道疼一样,只死死地抱着程福贵,狠狠地咬住那只耳朵。

一切不过是瞬间发生的。

赵书记已经走到门外去,听见院子里一片惨叫混乱还不知道怎么回事。

程福军和程福联几个也跟着出去的,忙回头问怎么回事。

这时候有人喊道:“砍人了,砍人了!”

程蕴之一瞬间冲回去。

赵书记也吓了一跳,不过终归是运动年间过来的干部,大风大浪也见过不少,这种事只是吓一跳就恢复如初。程福军忙大喊治保主任,他们几个回头往院子里冲,又有人保护赵书记躲远点。

这时候上工时间,来看热闹的只有一些老人孩子,他们吓得尖叫着往外跑,在门口和程福军等人挤在一起。

等治保主任几个抢进去,程福贵的耳朵已经被程如州给咬下来一半,程福万拼命地打程如州,程蕴之则扑在侄子身上替他挡着。

程福军把程福万扯开,程福联把程蕴之拉开,治保主任一棍子敲在程如州后脑上把他敲晕过去,这才把程福贵救下来。

“赤脚大夫,赤脚大夫!”程福万眼睛都红了,赶紧把程福贵给抱起来,只见那胳膊血流不断,深可见骨,千万别废了!

他瞪着血红的眼,朝着程蕴之几个嘶吼,“你等着,等着弄死你们!”

姜琳赶紧去看程如州,还好治保主任力道有分寸,她赶紧用力捏开程如州的牙关把耳朵给抠出来扔地上,太恶心了!!

程福联喊道:“耳朵,耳朵,快拿去兴许能接上!”

程福万目眦欲裂的样子,叫嚣着:“王连长呢,来没来!立刻把程如州这个坏分子抓起来,就地枪毙!”王发奎是公社民兵连长,有就地枪毙□□分子的特权。尤其赵书记在下乡,有人持刀砍人,枪毙也是活该。

姜琳看赵书记的一个秘书在这里探头探脑的,她骂道:“赵书记还没说话,有你说话的份儿?你在水槐村作威作福骑在大队干部头上就算了,你还想骑在县革委会头上?你咋那么能?”

“你、你个泼妇,胡说八道!你没看到他拿刀杀人?”

“这么多人都在,他怎么一个都不杀,专门奔着你哥去?为什么?还不是因为你哥当年勾结伪军贩卖鸦片,被我大伯鞭打关禁闭怀恨在心公报私仇?你哥公报私仇害我哥家破人亡,自己也疯了,只记得你哥,这还不能说明问题?!”

姜琳听闫润芝说的,这也不是什么秘密。她说出来却可以转移大家的注意力,让他们不只看程如州砍人,而想他为什么砍程福贵,让程福万没精力咬着程如州不放。

她道:“我们家被污蔑成反g命,肯定是你们搞鬼陷害!大家伙儿都被你们欺骗了!”

程福万本来被吓坏气急,要把程如州打死泄愤,却没先到会被姜琳咬住不放翻旧账。

他立刻喊道:“你这个婆娘,怎么胡乱污蔑好人?”

姜琳却不管他,她道:“我们怀疑程福贵兄弟当年公报私仇,请求政府彻查此事。”

当年打土豪、反右/倾的确都是政策,以后平反也是政策,按照政策程毅可能也会被打土豪,程福贵只是推波助澜,浑水摸鱼。但是姜琳现在把他绕进去,因为程家平反,为过去找一个罪魁祸首也不为过,反而更符合普通人心理需求。

程福万上蹿下跳说姜琳污蔑,胡说八道。

这时候赵书记拨开人群走过来,他面沉如水,“姜琳同志,关于这个问题,县革委会会调查的。”

很多右/派当年被打击厉害,这两年平反回去工作,却也没有人来承担责任,就说他,中间也下放过三年。所以,他并不认为程家就一定是程福贵陷害,他当时没有那么大的本事。

姜琳也不需要他相信,只需要这样一个场合说出这个观点。任何一个观点,只要说出来,就会有人信。

更何况多少人在这个案子平反以后心存愧疚,需要寻找平衡,认定程福贵是凶手,他们会好受一点。

还可以转移对程如州的关注,让大家先入为主觉得他受刺激报复,而非胡乱发疯。

晚上的平反大会依然召开,只是低调简短很多,公布一下平反文件,村里老人们上台说一下程家当年的事迹,正名。最后说一下归还财物等事情,又让县文化馆的两位干事接洽后续工作。

程福贵子侄们闹着要把程如州抓起来,就算不枪毙也得关起来!

赵书记便组织一个现场会议,讨论程如州伤人的问题。

虽然程福贵没有性命之忧,但是手臂和耳朵受了伤,很影响他以后的仕途。程福贵本身就年纪大,又想办法活动一下关系调去外县做个县干部,现在受了伤升迁肯定受阻。

所以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赵书记也不能不慎重。

程福军等大队干部,孙清辉等知青,还有村里一些有威望的老人参加了这个会议。

赵书记说了几句,就示意他们发表见解。

和程福贵关系好的要求把程如州抓起来,“有这么一个疯子在,大家还能安稳过日子?还不得整天提心吊胆?”

曾泓洁道:“也不是这样,有些人时时刻刻发疯,见人就打那是要抓起来。可有些人,平日里好好的,只对特定刺激有反应,这种为什么要抓?我在省城进修的时候,曾经见过一个人,他平日里好好的,只看到他后爹才发狂。他可一个无辜的人都没打过。”

姜琳:“赵书记,我们家大哥就是这样的,日常带着大宝小宝玩,从没打过人。”

孙清辉:“赵书记,我们觉得程如州不是疯子傻子,他只是因为某些原因智商退化,变成六七岁孩子。他现在和懂事的大宝小宝一样,懂礼貌,生活自理。谁见过不随地大小便的疯子?知羞耻,生活自理就是疯和不疯的区别。”

程福贵家人立刻顶上,“不是疯子砍人,更应该枪毙!”

孙清辉:“他只是六七岁的孩子。肯定是程书记曾经做过刺激他的事情,所以他才会对程书记这么大反应。”

赵书记微微颔首示意他们继续。

商老婆子等几个老人也来参加会议,他们都支持不抓程如州。她道:“我岁数大,比别人多吃几年饭,多看几年光景,这孩子是我看着长大的,从小是个善良的好孩子,经常拿面条接济别的孩子。”

程福贵家人还在闹,却被赵书记喝止,示意其他人继续。

程福军、程福联等大队干部的意见很重要。因为姜琳、程蕴之非常配合他们工作,没有把院子要回去,给他们解决巨大的麻烦,他们投桃报李,也认为程如州平日无害,没必要抓起来。

看大家都这样说,赵书记便松了口气。他看得出来,水槐村希望把这事儿处理成普通百姓矛盾,大事化小。他也不想闹大,毕竟刚平反程家,又当坏分子抓起来委实笑话。

最后他们觉得程如州等同六岁孩子,受到特定刺激无法控制自己,要求家人好好约束,下不为例,而程福贵算因工受伤,后续提交县革委会。

赵书记临行前,对姜琳道:“姜知青,若程如州以后再有伤人事件,绝不姑息。”

姜琳:“请书记放心,我们会严加看管。”

赵书记便带人离去。

姜琳又跟程福军、孙清辉等人致谢,感谢他们维护程如州。他们这是给她和程如山面子,她记下人情。

孙清辉悄悄道:“姜琳,现在就看他醒了以后什么状态。”

如果还是这么暴力,肯定要有措施。

姜琳点点头,赶紧跟他们告辞,带着闫润芝和大宝小宝回家。

到了门口,姜琳又叮嘱一下大小宝,让他们暂时不要和大哥玩了。

大宝忐忑道:“妈妈,他们说大哥是疯子,是真的吗?”之前小孩子骂大哥是傻子他很生气,现在却有些相信。

姜琳摇头,“当然不是,他只是病了。就和你肚子疼一样,只不过他的疼在脑子和心里。”

小宝:“那大哥会不会好啊?”

姜琳揉揉他的头,“当然会的。咱们千万别说他有病的事儿。”

大宝小宝点点头:“不说。”

姜琳让闫润芝带着大宝小宝先去正房,她去西厢看看程如州。砍了程福贵以后,程蕴之把他安顿在厢房,生怕在正房吓到孩子。

程蕴之已经给他仔细擦洗过,手上伤口也处理好,这会儿他睡得像个孩子一样恬静。

姜琳小声问:“爹,大哥方才好像只认得程福贵了呢。”别人都不认识,就奔着程福贵去。

程蕴之点点头:“他心里一直憋着仇呢。”

姜琳:“刚才开会商量,下不为例。要是大哥醒来还是不能控制自己……”

程蕴之:“不会的,别怕!文生醒过来就正常的。今儿那混蛋不到咱家来,文生也不会伤人。”

说了几句话,程如州突然醒了,他睁开眼,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姜琳。

姜琳试探地小声叫他:“文生?”

听到她的声音,他原本空洞的眼神慢慢聚焦,盯着她,眼神变得柔软起来。

看他这样,姜琳松了口气。

“娘——”他放声大哭起来,爬起来一把抱住姜琳,“你被坏人抓走啦,我拼命追拼命追……”

姜琳拍拍他的后背,抚摸他的头,“没的,坏人被你打死再也不会来抓娘。”

“真的吗?”他已经忘了之前的一切,“真的被我打死了吗?”

姜琳点头,坚定道:“真的被你打死了,再也不会来。你不用害怕也不用担心,更不用再想打他。娘现在有爹、爷爷嫲嫲、冬生保护,谁也欺负不了娘。”

他立刻笑起来,灿烂无比,“娘,我棒不棒?”

姜琳点点头:“很棒了,你是最棒的。”

文生立刻跳下地,“大冬生小冬生,听见没有?娘说我是最棒的!”

大宝小宝立刻跑出来,上前紧紧抱着他的腿,“大哥,你刚才去哪里啦?我们可想你了。”文生变了个样子,可凶可狠,他们都不认识。

文生也纳闷,挠挠头,“我也不知道呢,我好像睡着了。你们看到我打坏蛋了吗?”

大宝小宝摇头,“娘不让看,说吓人。”

文生:“吓人吗?我也不知道。”

姜琳故意用程福贵的名字试探他,文生却没有任何反应,“是谁?”

姜琳道:“就是大坏蛋,已经被你打死,以后再听到这个名字看到这个人,都是假的。”

文生对此一点感觉也没有,“假的,就和扮戏一样吗?”

姜琳点头,“对的,真的死了,现在是扮戏,假的。”

文生就笑,他一眼看到外面黑乎乎的,叫道:“哎呀,怎么这么黑,我是不是还没吃饭?我好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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