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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9.一个陌生的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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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昕这时,一个老阿姨匆匆忙忙从银行里跑过来,赶紧把大狗的链子解下来,大狗对着老阿姨哈哈吐舌,等到链子打开后就立刻扑到了她怀里。

  老阿姨不停地对叶昕道谢:“太谢谢你了小姑娘,要不是你,我家狗子就遭罪了。”

  “阿姨您别这么说,都是我应该做的。”

  叶昕笑着跟老阿姨和大狗告了别,转身离开。她蹦蹦跶跶地像兔子一样很快就没了影,贺远航还处于刚才那种感觉中有些傻愣愣的,等他回过神儿来,叶昕已经不见了。

  他按着自己的胸口,做了好几个深呼吸。

  难道,这就是——一见钟情?

  贺远航眨眨眼睛,嘴角上扬的弧度越来越大,他感觉有一只小鹿在心里迷了路,让他忍不住原地转圈圈。

  叶昕步行往学校去,今天的天气格外让人迷糊,刚才一阵大雨过后,阳光透过云层倾泻而下,很快乌云散去,安全变成了大晴天。

  雨后的空气很是舒心,叶昕踮着脚踩着一旁绿化带的边缘,张开双臂保持平衡,脚步轻盈,像是一只欢快的小鹿。

  她走到一颗行道树旁,看到有一个老爷爷正蹲在树下,缩成一团不知道在干什么。他衣着得体,头发胡子修剪整洁,鼻梁上还架着一副金色边框的眼镜,看上去并不是无家可归的街头流浪人。

  老人蹲在树旁,目光呆滞,两眼无光,看上去可怜巴巴的。叶昕忍不住好奇,上前问道:“老爷爷,您蹲在这里干什么?”

  老人没吱声,像没听到她的话一样。叶昕嘟嘟嘴,又问:“您在等人吗?”

  “我在找人。”

  “找人?”

  这哪里是找人的样子,这个老爷爷看起来呆呆傻傻的,难道是老年痴呆?跟家里人走失了?叶昕想了想,又说:“您要找谁?”

  “欣欣……找欣欣。”

  “我就是昕昕啊,您是要找我吗?”听到这个名字,叶昕冲老人甜甜一笑,老人扭头看向她,眼睛倏地瞪大,像是触了电一般突然从地上窜了起来。

  叶昕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老人的眼睛里闪烁着名为激动的光,双唇不住地颤抖,上前抓住叶昕的胳膊,说:“欣欣,你终于回来了……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回来的,爷爷在这呢……乖啊”

  “老爷爷你、你认错人了!我不是——”

  “欣欣,跟爷爷回家”

  “……我,老爷爷!”

  毫无征兆,老人突然捂住心口的位置表情变得十分痛苦,眼睛翻白倒在叶昕旁边,然后便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叶昕被吓得魂都丢了,手忙脚乱中拨打了120。

  *

  医院

  “像他这种有意识障碍、而且还有严重心脏病的老人以后一定要看好,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如果不是那个姑娘及时叫救护车把他送到医院,可能我现在就得给你下病危通知了。”

  “我知道了,谢谢医生,我以后一定看好我爷爷,不让他离开我的视线。”

  “那就好。”

  “医生,我想问一下送我爷爷到医院的那个姑娘,她有留下信息吗?我想感谢她。”

  “没有留下,但好像是弘湖大学的学生,一个长得挺清秀的姑娘。”

  童佳从医生的办公室离开,脚步像是灌了铅一般沉重,她回到爷爷的病房,此时老人已经苏醒过来。

  “爷爷,您醒了”

  “佳佳,我见到欣欣了”

  童佳心里一阵抽痛,她努力忍住眼眶中的薄雾,苦笑一声,说:“爷爷,您眼花了吧,欣欣她——”

  她哽咽一声,接着说:“我不是跟您说过欣欣她在欧洲吗,我会带您去找她的。”

  老人使劲摇着头,坚定道:“不,她就在这里!就在叶昕H市,我刚才还见到了她,她笑得很甜,跟我记忆中一模一样,她就是我的欣欣……可我刚要跟她说话,就晕倒了。”

  童佳眸色略微一变,爷爷说得难道是把他送到医院来的那个姑娘?

  若果说那姑娘笑得很甜,还真是跟欣欣挺像的,但绝对不可能是欣欣,这点她可以确定。

  因为欣欣两年前已经死了,还是因为爷爷死的。她的葬礼,她和爷爷都参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