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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无名的骨头和伤心流浪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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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嘴角都快裂开了。

  这是个机会,女人的同情心和同理心泛滥,只要照顾好这个可怜人,玛格达也许会像见了流浪猫流浪狗那样,表达出温柔可人的母性一面。

  到时候,奥罗兹的机会就来了。

  他二话不说,往兜里掏钱。

  可是他忘了,忘了兜里的钱都给了他的女伴。就像是忘记奥黛丽,忘记每一个情人的名字那样简简单单。

  玛格达眨巴着大眼睛,似乎没有理由去拒绝一个流浪汉的请求,她从兜里掏出绿钞,帮流浪汉买了单。

  “先生,你遇上什么事了?”

  流浪汉砸吧着嘴,胡子上染了奶渍,干咳两声,有点难为情。

  等酒保把饭食扔上桌,流浪汉熟门熟路地朝酒保打了声招呼。

  “谢谢,保罗,你的手艺还是这么棒。”

  酒保明显愣了那么一下,与这个流浪汉从未谋面,也不太在乎对方的称呼,自顾自地回了厨房。

  流浪汉这才和男女攀谈,开始说起自己的遭遇。

  “马上要打仗,小姐,先生,你们要照顾好自己。”

  玛格达点点头。

  奥罗兹跟着点头。

  流浪汉拿着饭勺,一口口慢慢吃,浑浊的眼睛里有泪光。

  “我参军以前,认识了心爱的姑娘,从战场上回来,立下功劳,姑娘却要嫁给别人。我刚得到这个消息,感觉天都要塌下来,我没有朋友,也没有亲人,我想我的生活已经走到尽头。”

  奥罗兹上去拍了拍汉子的肩膀。

  “兄弟,你要往前看,虽然你已经老了,身后是一片阴霾恐怖的景象,但是前方还有无数个姑娘在等你呢!”

  这种加油打气的话,流浪汉听来毫无诚意。

  “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是我看见她时,我看见心爱的人,一样会流泪,一样会颤抖,骨头和眼睛都会出卖我,像是一颗心裂开了。想去缝缝补补,还得扎上几针。”

  玛格达不会说安慰人的话,她只想知道这个流浪汉身上的故事。

  “先生,你和你的爱人是怎么认识的?”

  流浪汉回忆着,轻声呢喃。

  “自小时,我是个平民,她是贵族,是个好动的女孩儿,特别喜欢打架,我记得她有一对明亮的眸子,能把我的心牵扯进去。神气凛然又威风八面,经常捏着我的耳朵耀武扬威,在朋友们离开之后,又去亲吻它,和我道歉,我还不知道她的名字。

  她喜欢往房顶爬,是个胆大又心细的人,我时常担心她会跌下,就准备好几张床垫,每天傍晚在楼下的鱼摊木架铺好,在下边准备接住她。

  有一天,她真的掉下来了。我练习了无数次,也顺顺利利地接住了。”

  流浪汉卷起袖子,朝玛格达展示着手臂上的旧伤,手肘有一块畸形凸出的骨头。

  “她终于和我正儿八经地做了自我介绍。”

  玛格达还想说点什么,她觉得这个流浪汉不太对劲。

  奥罗兹则是不耐烦,因为博取同情心这条路走不通。

  酒保喊来老板,要把这个脏兮兮的客人赶出门。

  流浪汉一言不发,端着餐盘,和老板陪着笑脸。

  “对不起,对不起我这就出去。”

  他蹲在门槛,又叫老板一脚踹去街边的人行道。

  他骂骂咧咧,牙齿也快掉光,身上的勋章不小心脱落——

  ——在这个时候,玛格达眼前一花。

  不知道什么时候,餐盘里空空如也,摆在门槛旁。

  流浪汉带着勋章消失不见,酒吧老板六神无主。

  奥罗兹感受到了异常强大的手性分子,浑身炸了毛,像是猫一样弓起身子,假作镇定,一颗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

  过了许久,奥罗兹终于松了一口气。

  玛格达则是沉默不语。

  她在石匠会的议会大厅里,感受过这种独特的手性分子,也知道那个暮年流浪汉是谁。

  ——是修斯·普莱斯。

  是情报局要员,皇帝身边的魔术师。

  不过她不知道修斯先生身上到底经历了什么,既然修斯先生没有对奥罗兹动刀,那么代表一切都在石匠会的掌握之中。

  不过,修斯先生今年才二十五岁,他看上去真的很老了,很老很老了。

  是幻形咒的作用吗?——玛格达不由得想到。

  奥罗兹一颗心刚回到肚子里,马上酒吧又响起了敲门声。

  紧随其后的,还有蜜蜂吵闹的嗡鸣,和殷实的,令人安心的皮鞋踏地的脚步。

  陈小伍捏着蜜蜂,终于找到了那朵大波斯菊。

  他脱下帽子,露出光头。

  满腹怒气,脸色很差。

  奥罗兹先生还没发现自己后脑有异,眼神中带着疑惑,盯着陈小伍。

  在辨认出对方的脸型时,透过灵视看见小伍黑发黑眼魂魄的那一刻。

  奥罗兹还看见了黑漆漆的枪口。

  砰——

  他在女人身上花费了太多的心思,已经忘掉该如何去对付陈小伍这个难缠的对手,也忘记了控制大脑去躲开子弹。

  奥罗兹的颅骨开裂,往后仰倒,两腿几乎要踢向天花板,脑袋先找地。

  芳心纵火犯在刹那之间将宿主扶了起来。

  玛格达第一时间躲回陈小伍身后,又用好几根冰锥将这个诡异的不死怪物钉在房柱上。

  没有任何台词,也没作沟通。

  小伍反复扣动扳机,换上子弹。

  阿明凑到小伍身边,给小伍递枪送弹。

  酒吧的玻璃酒杯让子弹的啸叫震得开裂。

  芳心纵火犯手忙脚乱地拨动脑后表盘,让宿主死去活来。

  奥罗兹变得越来越年轻,变得越来越有力。

  在一次次死亡面前,他想起了不少事,也忘掉了不少事。

  他像个纯情的少年,保持着十五六岁的样貌,面对枪口时,他疑惑又惊讶,眼中有凶光。

  枪弹对这个机警的年轻人没有任何用处。

  小伍只得使上拳头。

  那股疯牛惊象的劲一出来,整个酒吧像是台风过境,变得一片狼藉,奥罗兹手里的响板和刺剑打着节拍,在挥发青春期时凶悍猛烈的破坏力和艺术情操。

  他们在吧台座椅上下翻飞。

  魂威与肉身碰撞之下,整个木制的房屋结构快要垮塌。

  小伍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这个“小子”彻底给按住。

  他的躯干让轻剑贯穿,被锋利的刃口开膛破肚,脏器受了绞袭杀伤痛不欲生。

  他咬着牙,好不容易记住了奥罗兹轻灵的步法,记住这混小子用响板混淆视听,藏在节奏中的踢击,他几乎要疼得晕过去。

  两条手臂像是制服一头蛮牛,紧紧箍着奥罗兹的脖颈。

  性感炸弹和芳心纵火犯在大梁上跳着舞,钢躯魔女和羊头怪物分不出胜负。

  十五六岁的奥罗兹突然开始痛哭流涕,开始求饶。

  “为什么要杀我?我做错了什么?”

  他已经忘得一干二净。

  “这儿是哪儿?你们是高地人吗?我这是怎么了?为什么我会在这儿!”

  和修斯·普莱斯先生一样,奥罗兹是米特兰顶尖的情报人员,也是顶尖的魔术师。

  “求求你了……饶了我吧……还有人在等我回家……我不能死在这儿。”

  向魔鬼支付的代价也同样惨痛。

  奥罗兹抿着嘴,眼泪哗哗的掉,满脸通红,因为脖颈让小伍结实的手臂绞住,手里的剑也握不稳了。

  “求你了,放我回安达卢西亚吧,我再也不敢了,我的爱人还在等我……我不敢了。”

  小伍的左手毫不犹豫地按在这头魔鬼的脑袋上,紧接着扣下起爆按钮。

  芳心纵火犯跟着猛烈的爆炸,变得四分五裂。

  骨片和血肉的飞沫把小伍的脸颊和脖颈划开一道道可怖的伤口。

  两人的血肉相融,几乎要化为一体。

  玛格达不忍去看,阿明先生眉头紧锁。

  小伍立马用性感炸弹治好了奥罗兹的肉身。

  他大声喝问:“你叫什么?!”

  奥罗兹迷迷糊糊的答:“Oroz。”

  小伍二话不说,重复爆破的过程,又是一阵猛烈的爆炸声。

  “你叫什么?!”

  奥罗兹的头上有了金发,身体不由自主地在模仿着外来基因的特征。

  “Z……Zoro……佐罗。”

  炸药已经把墙体崩得开裂,无法杀死的怪物已经变得几乎和陈小伍一模一样。

  性感炸弹捏着芳心纵火犯四分五裂的魂威,将脑袋上的表盘再次倒转,几乎要转到奥罗兹出生时,刚从娘胎落地时的那一刻!

  “听着!”小伍神色严峻,抓着手里的任务目标,“从今天开始,你就是陈小伍。不是什么奥罗兹,也不是佐罗,你就是我,你的名字叫陈小伍。”

  他将这个变形怪扛上肩,对方口中嘤嘤呢喃,像是婴儿一样,双眼中带着对这个世界的好奇,在渴求知识,像渴求母亲的**。

  “是的,我是陈小伍。”

  小伍带着任务目标飞也似地离开现场,往芙蓉城的核心区域飞奔。

  留下玛格达和阿明面面相觑,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半个小时之后。

  在芙蓉大学城的议会厅。

  流浪汉坐在圆桌一头,白发苍苍。

  “乡巴佬,你在做一件非常残忍的事。”

  小伍把奥罗兹扔上桌,语气平静。

  “修斯老师,你也在做非常残忍的事。”

  这个白发苍苍的老头儿,就是修斯·普莱斯。

  他们在以太空间里交谈,信息绝对安全,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

  先不提小伍是怎么想的,来说说修斯先生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从修斯苍老的身体来看,小伍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了。

  ——亚米特兰的情报机关非常厉害,修斯先生几乎花了大半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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