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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缝地带林重童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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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灭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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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静深拍着脑门,恍然大悟地说道,“您是想设个套儿,逼这个内鬼现身?”

神谷川笑道:“我的计划是这样的……这也只是一种设想,如果能成,那就最好不过了。你把这个方案的第一步给林重、翟勋、傅剑凤和樊晓庵布置下去,然后给他们留点儿时间,监视他们。我非要看看,到底谁才是我们这里的佐尔格!”

“次长,您真是个天才!”廖静深竖起大拇指说道,“我这就去安排。”

“等等!”神谷川叫住正要离开的廖静深,诡异地看着他说道,“别忘了,你是第一个知道这个情报的人。”

第二天上班,廖静深给林重他们布置了监控和抓捕爱国讲习所的方案,而并没有提到陈渡航。林重听完之后觉得很蹊跷,廖静深以前进行抓捕的时候一般都是临时通知、突然进行、现场指挥的,而这次居然一反常态地把抓捕时间定在明晚——爱国讲习所开班的时候。既然廖静深早已掌握了爱国讲习所和地下印刷厂的人员名单和住址,那为什么还硬要拖到明晚呢?难道他不怕走漏风声吗?

这太反常了,林重警惕起来。他坐在办公室里,看着眼前的那部办公电话,想起了卢默成临走时说的陈渡航照相馆的电话号码。他不知到底该不该铤而走险。就在他犹豫不决地抓起电话的时候,他猛然意识到,这也许是敌人的一个圈套,目的就是要找出自己。

他想证实自己的推测,于是决定冒险一试。他借口去翟勋布控的讲习所现场看看,驾车刚驶出警察部大院,就从后视镜里看见一辆车跟了上来。

林重故意绕了几个圈子,往讲习所驶去,那车也不紧不慢地跟着,一直跟到讲习所附近,这才远远地停下。林重把翟勋叫到车里,一本正经地谈了一些布控的细节,然后开车回到警察部,那辆车也跟了回来。

果不其然,自己已经被监视了,看来神谷川和廖静深对自己一直是有所怀疑的。林重想到这里,不禁为自己刚才想打电话通知陈渡航而感到后怕。这次的种种反常让林重深感有一场暴风雨即将袭来……

晚上,陆远南被特调处行动科的孙明叫出来,听他说道:“陆哥,我们特调处行动科已经把中共大连地委的爱国讲习所和地下印刷厂监控了,就等今晚一网打尽。你们要是早点来,还能赶上热乎的,你到底来还是不来啊?”

“几点行动?你们林副处长会去吗?”

“听我们翟科长说是晚上八点多,他们讲习所的会开到一半的时候。每次这样的行动都是廖处长带着林副处长亲自指挥,廖处长要是不在,那就是林副处长自己来了。”

“今晚我们特勤处就不去了,谢了兄弟!害你白跑一趟。”陆远南说着拿出几张钞票塞给他,“买条好烟抽。”

林重回家整整纠结了一夜,他为自己不能通知大连特委而感到懊恼,他想寻求一些心理安慰,不由地回忆起老卢很多年前在上海的时候曾说过:“林重,如果你事无巨细,遇到任何行动都向我通知的话,那么你早就暴露了。所以我觉得你有的时候应该狠下心来闭上眼睛……每个人,尤其是干咱们这行的,总要为自己犯的错误付出代价,不对吗?”

当时,林重刚刚在上海和卢默成接上头,那时的林重确实不论大小情报都无一例外地传给了卢默成,以至于自己差点就在‘国民党陆军情报调查委员会’暴露了。想到这里,林重觉得当时的自己很青嫩。

第二天晚上,陆远南早早地把车停在离讲习所不远的路边,熄了灯,副驾驶位置上坐着柳若浓。她看着这熟悉的地方,问道:“你不是说有重要的事儿吗?带我来这儿干嘛?”

陆远南看看表,食指放在嘴上做了一个“嘘”的动作,示意柳若浓往那边看。

十几分钟后,一些人陆陆续续地进入讲习所,其中还有柳若浓的几个同学。又过了二十分钟,突然,不知从什么角落窜出一些持枪的人,他们踹开讲习所的大门冲了进去,一片喊叫声中夹杂着几声枪响,外面也陆续来了一些车,从其中一辆车上下来两个人站在路灯下,似乎在交谈着什么。

柳若浓瞪大了眼睛,看得真真切切,其中一个人正是林重。一阵混乱之后,周围安静下来,从讲习所里陆续被押出二十多个人,最后抬出来的是三具尸体。其中一具尸体的长发及腰,那正是柳若浓的女同学。

柳若浓紧紧地攥着双拳,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因为愤怒,身体不住地发抖,陆远南一直在观察着她的反应。见特调处收场后,陆远南边开车边对柳若浓说道:“若浓,你是个成年人了,希望你能明白,今天如果你没有坐在我的车里,那你肯定就被林重他们押去警察部的审讯室了,或是像你同学那样,被抬出来。”

柳若浓一言不发地扭头看着车窗上映出的自己,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淌。离家还有一段距离,柳若浓就态度坚决地下车了。她想独自走一走,可没走几步,就蹲在地上抱头痛哭起来……

几天之后,陈渡航走在路上,一直回忆着头一天乐宝山说的话:“老陈,咱们几个讲习所和印刷厂的人都被捕了,算了算一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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