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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香艳玉凌祈宴温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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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第25章 以下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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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的微博@_白芥子_搜索“补档”,关注可见,搜出来的微博评论里)

子时已过,凌祈宴趴在床上,沉沉睡去。

他的面色红润,眼角依旧有泪痕,睡得十分安稳,汗湿的长发披散在赤.裸肩背上,半遮半掩,漏出那些暧昧痕迹。

这位高高在上、恣意跋扈的毓王殿下,只有这个时候最是乖巧,甚至让人生出些他柔弱可欺的错觉。

但也只是错觉而已。

温瀛的手背抚了抚他的面颊,帮他拭去额上渗出的薄汗,最后在他肩头落下一个亲吻,起身下床。

将自己的衣裳一件件拾起穿上,再闭了闭眼,温瀛的神情重归平静,走去外间拉开门。

江林带人一直在外头守着,想要进去,被温瀛拦住。

屋子里尽是淫.靡气息,还裹夹着那脂膏浓郁的香气,江林心头一跳,陡然变了面色,那脂膏若是用上了,这人却还能这般淡定自若地出来问他们要水,那殿下……

“你、你将殿下怎么了?”江林瞠目欲裂。

被这位江公公怒瞪着,温瀛不为所动,镇定吩咐他:“去打热水来。”

“你到底将殿下怎么了?!”

温瀛冷下声音:“殿下睡了,还是你打算站这里大声囔囔吵醒殿下?”

“你——!”

江林气急败坏,温瀛却依旧是那副面无表情的寡淡脸,僵持一阵,江林一跺脚,只得叫人去打水。

温瀛就在门边等着,没让人进去,无论江林问什么都不再搭理。

待热水送来,他自己端进去,再次阖上房门。

掀开床帐,温瀛捏着热帕子,仔细帮凌祈宴将身上污秽擦洗干净,凌祈宴半梦半醒时哼哼了两声,像是不舒服,温瀛轻拍了拍他的腰安抚他,凌祈宴换了个姿势,再次睡去。

帮他将中衣穿好,盖上衾被,温瀛在床边坐下,将凌祈宴遮住侧脸的一缕头发撩到耳后,指腹在他面颊上缓缓摩挲许久,无声一叹。

明日殿下醒来,少不得要打骂他一顿,或许还会将他赶走。

但他不后悔。

哪怕今夜的一切,只是他偷来的一场旖旎春梦。

凌祈宴逐渐睡沉,温瀛凑近过去,小心翼翼地在他唇上亲了亲。

寅时末,床帐外传来江林刻意压低的窸窣声音:“殿下,该起了,今日万寿节,要赶着时辰进宫去……”

凌祈宴仿佛觉得自己做了个美梦,梦里那一直与他拿乔的穷秀才终于从了他,温柔小意地讨好他,他大展雄风,总算得偿所愿。

凌祈宴睁开眼,黯淡的光影在眼前虚晃,混混沌沌的脑子里有片刻的空白,直到外头江林再次喊他:“殿下,奴婢带人伺候您起身。”

凌祈宴动了动,牵扯到难以启齿的地方,痛得他下意识地闷哼出声,脑中有什么东西陡然炸开,昨夜醉酒后的一幕幕如潮水一般涌进来。

!!!

该、死、的、臭、秀、才!!!

一刻钟后,江林连带着屋中所有伺候的下人一齐被撵出去,凌祈宴在屋子里发疯摔东西,他们跪在外头地上,头都不敢抬,只能听到里头断续传出的各种摔打声响。

毓王殿下的盛怒,谁都承受不起。

温瀛出现在屋门外,一言不发,直接跪下地。

他昨晚一夜没睡,回去沐了身就一直在灯下枯坐到天明,再来了这里与凌祈宴请罪。

见到他,江林只觉着牙酸肉疼,心里将这小子骂了一万遍。

又过了半刻钟,屋子里逐渐安静下来,再没什么声音了,江林犹犹豫豫地爬起身,踌躇着想要进门去,屋内的凌祈宴陡然拉开门,冷着脸走出来。

他身上只着了一件中衣,头发还披散着,脖颈间有隐约可见的红痕,原本颇为引人遐思的画面,但因他脸上的怒色过于明显,除了温瀛,余的人俱都低着头,匍匐在地,气都不敢多喘。

见到跪在地上的温瀛,凌祈宴大步上前去,一脚踹上他胸口。

奈何他身娇体弱,昨夜又被折腾得够呛,稍一动作就牵扯到痛处,这一脚并未用上多少力气,反叫他自己踉跄之下差点摔倒。

凌祈宴气红了眼,狠狠瞪着温瀛,再一巴掌扇下去,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滚。”

温瀛没有动,生生受了这一下,半边脸颊立时被打出个鲜红的手掌印。

他依旧直挺挺地跪着,迎视着凌祈宴饱含怒气的目光。

凌祈宴握紧拳,咬牙切齿:“你还敢出现在本王面前?你当真以为本王不会杀你?”

“要杀要剐,学生认了,”温瀛哑声开口,“殿下想怎么责罚学生,学生绝不敢有怨言。”

凌祈宴冷笑:“你好、好,你这算什么?大义凛然、视死如归?你是觉着本王太好说话了,才让你心大了,敢这般对本王?”

“学生不敢。”

“你不敢!你还有什么不敢?!”凌祈宴怒不可遏。

温瀛不再接话,脊背挺得笔直,面色沉静,一副任由凌祈宴发落之态。

凌祈宴见状更是一阵气血上涌:“你当真以为,别人敢做的事情,本王就不敢做?你的那位同窗是怎么死的,你不是忘了吧?”

温瀛的目光黯了黯:“殿下不会,殿下不是那样的人,您只是生学生的气,不会因此做您不屑于做的事情,坏了您自个的格调。”

“你别一副自以为了解本王的模样!”

凌祈宴气得要爆炸,踹死面前这个混账东西都不能让他解恨,偏偏这人眼里一点悔过惧意都没有,凭什么!凭什么!!

温瀛抬起眼,平静看着凌祈宴:“殿下,学生要如何做,您才肯消气?”

“你还想要本王消气!”凌祈宴又踹了他一脚,“本王消不了气!这口气本王不可能咽下!”

“……殿下息怒,别气坏了身子。”

“本王要杀了你!本王一定要杀了你!!”

“殿、殿下,再不更衣进宫去,要错过时辰了。”江林适时出声,冒死插.进话,提醒凌祈宴。

他倒不是为了帮温瀛,只是凌祈宴气成这样实属罕见,再这么僵持下去,只怕他们这些人都要跟着遭殃,现在是凌祈宴没想起来,一会儿想起来了,昨夜他们这些伺候的下人,一个都跑不掉。

更别说今日还是陛下万寿的大日子,耽搁不得。

凌祈宴这才察觉到冷意,只着了一件薄纱的他在瑟瑟秋风中冻得发抖,面色苍白,眼睛却红得厉害,像受了委屈,被人欺负狠了,原本漂亮张扬的桃花眼里都似要冒出水来。

见凌祈宴站在原地瞪着温瀛不动,江林使了个眼色,有机灵的小太监爬起身,进屋去拿了件斗篷出来,给凌祈宴披上。

身子暖和了些,凌祈宴愤怒得快要烧尽的理智堪堪回来些许,闭了闭眼,强迫自己压下满腔怒恨,不再理跪在地上的温瀛,转身进屋去。

屋中一地狼藉,凌祈宴几乎将能摔的东西都摔了,江林指挥着人麻利收拾了,伺候凌祈宴更衣洗漱、梳头束发。

几个婢女小心翼翼地将床上凌乱不堪的被褥扯下来,有一些手足无措。

她们伺候凌祈宴久了,还是第一回碰上这种状况。

她们这位毓王殿下看似风流,实则还是个不折不扣的雏儿,府里这么多美婢俏丫鬟,哪个不想爬殿下的床,他看似对谁都多情,高兴起来摸个小手、亲个小脸都不是事,各种赏赐更是大方得很,勾得她们个个芳心暗许,可她们争来争去,殿下愣是一个都没真正碰过,但是现在,殿下自己被一个收在府上的穷秀才给动了……

这事说出去,谁能信?谁敢信?

虽然,要论起貌美,她们这些人加起来,只怕都不及殿下分毫。

凌祈宴阴着张脸没再吭声,周身都是寒气,所有下人都有意识地放轻动作,不敢发出丁点声音,就怕被他拎出来发泄怒气。

两刻钟后,换上亲王朝服、穿戴整齐的凌祈宴走出门,温瀛还跪在原地,凌祈宴未再看他一眼,径直离开。

坐上马车进宫,凌祈宴倚着身后的软枕靠向车壁,只觉着自己浑身像被车轮子碾过一样,哪哪都疼,一想到这都是拜谁所赐,就恨不得立刻调转车头回府去,将人吊起来狠抽一顿。

不,抽一顿也不能解他心头之恨。

再想到自己堂堂亲王、皇嫡长子,竟遭受这般屈辱,凌祈宴又气红了眼,在心里将温瀛的祖宗十八代都给问候了一遍。

直至马车在宫门口停下,外头的人小声提醒他到了,凌祈宴才勉强敛了心神,推门被人扶下车。

辰时二刻,大清殿钟鼓声响,皇帝升御座,接受众王公勋贵、朝臣官员和外邦来使贺寿朝拜。

诸皇子打头阵,轮番送上寿礼。

皇太子凌祈寓送的万里江山图一出,果真让皇帝龙颜大悦,连说三声好,当下就命人去装裱起来,说要挂去御书房中。

皇太子圣心稳固,自是大好之事,凌祈寓意气风发、笑容满面,仿佛已能看到若干年之后,坐在那个位置上,接受众人三跪九叩的那个将会是他,他所想要的一切,都终将会是他的。

凌祈宴就站在落后凌祈寓一步的地方,一直心不在焉,太子说了什么,皇帝又夸了太子什么,一句都未听进去,轮到他时,还是身后的三皇子小声提醒了他一句,才如梦初醒,出列上前,献上自己的寿礼。

他走得慢,从早上进宫起就一直又跪又站,被折腾了大半宿的身子愈发不舒服,一走路那处就隐隐作痛,凌祈宴恨得牙儿痒却只能忍着。

皇帝原本见他这副心神不属的模样,有些不悦,待到看清楚他送的东西,脸上才重新有了笑意。

雕刻百寿字的米粒洒上金粉,粘在玉盘中,排成一个大大的金色寿字,皇帝捏着放大镜细细看了一阵,看似平平无奇的东西实则另有独特之处,每一颗洒金的米粒上都刻着不同字体的寿字,在放大镜下清晰可见,十分精细,足见雕刻之人的心思。

凌祈宴脸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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